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
但現在,秦非總覺得,里面發生了什么變化。林業沒留意, 后退半步時卻不小心踩在了上面。
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但在目前影響還不大。
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
勘測員認為,神話傳說并非空穴來風。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去暗火公會和鬼火三途閑聊。
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會被店老板逮個正著,現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
“艸tmd!”彌羊忍不住蹲在墻角破口大罵,“原來‘亡靈’是這個意思!”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有明白自己已經麻煩當頭的傀儡玩們,傻乎乎地從樓上下來,整整齊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
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的第一輪篩選?
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系統,還真挺大方!“你不能殺我。”秦非幽幽道,“因為,如果我死了,你也一樣活不了。”
彌羊一只手搭在通風口邊緣,就要往外鉆。孔思明看上去心神不寧。彌羊頭暈目眩,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彌羊,林業,蕭霄,獾。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但時間不等人。在那人說完話后, 活動中心二樓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
金黃的酒液躺的滿桌都是,玻璃渣四濺,周圍的玩家抱怨著躲開,NPC從屋子里沖出來:“弄壞杯子了,賠錢!”
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豬人拍了拍手。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
面對從四面八方爬來的雪怪,鬼嬰也有些束手無策。但時間不等人。意思十分明顯:關我屁事。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游輪中的娛樂游戲將于明日一早正式開啟,各位今夜可以好好休息,餐點一會兒會送到大家的圈欄中。”
“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頭頂的倒計時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地獄里。
秦非對此表示了認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去的所有白天,我們估計都會被困在游戲區。要想探索船上的其他區域,只有趁著夜色混進去。”秦非轉身,正欲離開。
由于不清楚峽谷這段路會遇到什么事,玩家們整齊的排成了兩列,兩兩并肩,警惕地向前行走著。“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他們晚上吃的罐頭是八寶粥,罐頭里面顆顆谷物分明,那種劣質香精和甜蜜素的味道,在口腔中經久不衰。
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高級游戲區沒有辜負‘高級’這兩個字,游戲難度果然比昨天高出了很多啊。”壯得像頭牛一樣的玩家扛著他的大刀上前,對準地窖木板掛鎖的位置比劃幾下,狠狠一刀砍下!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
再過幾分鐘。
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的呼聲自身后響起。
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
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他們故意的吧。”蕭霄嘆了口氣,“看,這不就帶人參觀來了?”
副本游戲簡單,沒什么吊胃口的地方,觀眾們的情緒也很放松,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
但秦非卻并不打算繼續裝聾作啞。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作者感言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