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拉了一下。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某天,他意外進(jìn)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jié)束。”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qū)使僵尸自己動起來。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qū)分。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jìn)了一整塊糖。
好在系統(tǒng)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慢慢的。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yīng)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shù),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下一秒。
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文案:但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由于秦非完全復(fù)刻了鳥嘴醫(y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jìn)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qū)中鬼怪殺人的機(jī)制。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這個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諾。”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是棺材有問題?“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tuán),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fù)。”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guān)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
這個里面有人。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zhuǎn)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xì)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作者感言
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xiàn),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