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哥，你被人盯上了！”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什么提示？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找什么！”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0039號副本世界, 又名《夜游守陰村》副本，五年前第一次上線后不久，便成為了新人區的熱門副本，以其低到離譜的通關率聞名于觀眾當中。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傳教士先生？”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餓？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談永終于聽懂了。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