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讓玩家變成死人，就算是馴化成功了嗎？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

污染源，祂擁有著穿梭、降臨、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

丁立深深吸了口氣。……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把房間里的燈關掉，我們推門直接出去。”

“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

玩家們下午三點回到底艙，難吃的晚餐晚間九點派放，休息鈴聲十點打響。“那邊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鬼火怕耗子。

原本被分散的流量，在幾秒鐘內同時涌入秦非的直播間里。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我們要不還是先下去吧，說不定那三個人早就出去了。”“啊啊啊老婆！老婆快跑！”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隊長！”

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

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偽的方法。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

這可是污染源！而越過秦非的肩膀，彌羊看見，后方的孔洞中還有一道人影。“那個粉店里竟然有一個玩家。”

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

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

“我心里實在難受，就又出去看了一眼。”烏蒙道。

“對。”阿惠點頭，遲疑片刻后道，“比如，假如指南針出了問題的話……”“你們會不會太謹慎了？我看主播雖然老是搞騷操作，但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

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老婆：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

谷梁也不多。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

積極向上。

“這、這該怎么辦呢？”

“對呀，知道了又找不到，不就是白知道嗎？”

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紅色的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是黑色！”

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

……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現在各張面孔卻都已經十分清晰。

“王、明、明！”他現在都不敢抬眼看人，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撲到菲菲面前。

“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又臟。

兩秒鐘后，室內燈光亮起。

烏蒙：“去哪兒？”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

他抬眼偷瞄著前方的貓咪。視野中的一切被打亂成粒子消散，具象的垃圾站場景消失不見。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

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蕭霄的右眼皮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