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容。光幕前疑問聲四起。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qū)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難道他們也要……嗎?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jù)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
……草(一種植物)系統(tǒng)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場面格外混亂。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果然!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炒肝。秦非抬起頭來。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一分鐘過去了。
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jīng)死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xù)上前。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我有問題。”林業(yè)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即使是已然經(jīng)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xiàn)。
作者感言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