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當秦非背道: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又是一個老熟人。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边@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神父:“……”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懲罰類副本?!?0號!快跑!快跑!!”
……報廢得徹徹底底。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那他怎么沒反應?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怎么回事!?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毙礻柺嬲驹诩琅_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p>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作者感言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