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總會有人沉不住。“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秦非但笑不語??墒?,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
……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墒俏夷苡惺裁崔k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三途:“……”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顒又行耐猓^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嘖,好煩。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嗯,不是合格的鬼火。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不過問題也不大。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睍r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p>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作者感言
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