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撒旦:?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原來如此!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蕭霄扭過頭:“?”
……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成交。”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臥槽……”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系統:“……”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啊!!!!”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秦非冷眼旁觀。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現在時間還早。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作者感言
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