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那可怎么辦才好……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諾。”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時間到了。”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秦非:“……”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怎么回事?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喂!”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可怪就怪在這里。
作者感言
秦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播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