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什么提示?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30、29、28……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那,死人呢?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秦非:……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秦、秦、秦……”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作者感言
不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