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話的同時,秦非一直在試圖用力掙脫開身后之人的束縛。
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目光一黯。
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動作十分老練,雖然一張張翻動著桌上的紙,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將那些東西重新歸還于原位,起碼從肉眼上看,幾乎覺察不到挪動過的痕跡。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
阿惠卻不樂意:“啊?不了吧。”
“可在下山途中,勘測員看見了一片樹林。”
“草!”彌羊暗罵一聲,“我們這是捅了雪怪老巢了??”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
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被囚禁在船艙底層的人類。
王明明家那扇紅色的門,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的信息。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
秦非:“聞人黎明可以為了我去死。”
“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
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簡直就像一個發著光的巨大標志物,吸引著玩家們的注意。
沒人家聰明,能怎么辦呢?
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頓時,數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為了公平,告訴他們一下也不虧吧,彌羊開始耍賴。
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重新開放。
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丁立打了個哆嗦。
玩家們一邊穿戴護腕護膝和雪鏡,一邊湊過來看。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刁明的臉好好的。可怕的詞匯脫口而出,被彌羊以強大的自制力遏制回咽喉深處。
萬一彌羊和菲菲那個什么呢了……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快走!”秦非轉身對彌羊說道,率先一步推門沖了進去。
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 就叫菲菲,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著數:“215、216、217……”
秦非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下巴。
阿惠眉頭緊皺。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有人毫不客氣地指責道,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他們方才能全身而退,也有這個人安裝電話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勞。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所以,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怎么現在NPC對他,看起來就像是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
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
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
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但優勢全在通關副本上,他們卻不同。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出詢問:
作者感言
他不像玩家那樣,能在天亮時收到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