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一巴掌。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嘶,我的背好痛。”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
難道他們也要……嗎?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是嗎?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秦非嘆了口氣。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鬼嬰:“?”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作者感言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