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就連系統自己也并不清楚那四塊碎片分別藏在哪個世界里。”現在除了秦非以外,剩下玩家手中的彩球數量基本都在1-6顆之間。房間想下的甚至不是五子棋,而是那種用X和O作為棋子的井字棋。
“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是不是還要送面錦旗給你啊???聞人黎明盯著那處拐角,半晌沒緩過神來。
彌羊沒有說話,似乎并不打算插手這場即將到來的爭執。運道好得不像話。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紅色。
“我的缺德老婆??”就在船工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柜門飛速被人打開,一道黑影一閃而出!它的體型實在太小,在和這種有實體的怪物戰斗時并不具備優勢,頂多只能幫秦非拖延一些時間。
“菲——誒那個誰!”這樣一想,小秦的確挺可疑的。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
更別提它竟然還有著人物簡介卡。孔思明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氣,癱坐在木屋的地板上。身后的幼兒園中似乎傳出幾聲孩童的尖笑。
老虎語氣中透露出憐憫:“剛才和狼的那一場,NPC先出了布的……”這個孔思明已經自報家門,他雖是NPC,但,和玩家們一樣,都是Y大登山社的成員。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
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她就是很認真地覺得,既然自己一轉身,鬼就會朝她逼近,那不轉身不就行了嗎?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你發什么瘋!”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那些玩家臉色難看。彌羊言簡意賅:“走。”
他把污染源碎片收攏回了黑晶戒里,效果和消滅污染源沒什么區別。
……似乎,是個玩家。
“你找到的那些全都是系統故弄玄虛,發布出來的假信息。”
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在的狀態,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
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聞人黎明走在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依舊沒有找到彌羊。
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只是一個擁有著人類外表的……
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走廊空間太過狹窄,雖然他們刻意放輕了動靜,卻依然被門口那三人覺察到了。
秦非也是這樣認為的。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
秦非神色淡淡。
所有正在觀看這個直播間的人或靈體,此刻全都安靜了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發愣。110。
但,從結果倒推,有時也不失為一項有效手段。秦非也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旁。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
但,連軸轉了這么久,他也并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只休息幾天就激情投身下一場直播。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
“怎么回事?”彌羊讓丁立過去查看情況。
一場表演需要有演員,有舞臺,也需要有觀眾。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
“說是有個人夜行趕路,看見路邊有個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詢問對方怎么了。”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出不去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規則會不會是錯的,他們一直躺在這里,會不會是自尋死路?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
作者感言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