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既然這樣的話。”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不可能的事情嘛!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是鬼火。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圣嬰。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那人一驚,抬起頭來。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作者感言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