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秦非微笑:“不怕。”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近了!又近了!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三途沉默著。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完蛋了,完蛋了。”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鬼火身后。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作者感言
推車側邊掛著一只喇叭,隨著雞人前進的腳步不斷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