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guān)。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yīng)十分平淡。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jīng)麻了,現(xiàn)在徹底麻完了。”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是個新人。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nèi)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xiàn)了小規(guī)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因為這并不重要。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蕭霄是誰?
先前從側(cè)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zhì)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tài)系統(tǒng),就像現(xiàn)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guī)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nèi)四處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nèi),秦非在經(jīng)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yīng)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導(dǎo)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據(jù)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guān)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當然是打不開的。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所以。
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
作者感言
他覺得薛驚奇的處理方法很是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