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看看這小東西!“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林業也嘆了口氣。“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游戲結束了!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作者感言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