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他成功了!“小秦,人形移動bug!!”
算了。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他可是一個魔鬼。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不是不是。”“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他快頂不住了。砰!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作者感言
要遵守民風民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