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算了這不重要。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砰!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
無需再看。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村長嘴角一抽。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這個沒有。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嘖,好煩。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
“我也是。”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哦……”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作者感言
要遵守民風民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