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可這樣一來——“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恰好秦非就有。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huán)繞著華奇?zhèn)ニ诘姆较颍袷钦趪等ΑT谑捪鲞€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副本給發(fā)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蕭霄臉頰一抽。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fā)賭盤功能!】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lián)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老舊的門軸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小秦,人形移動bug!!”只有3號。“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fā)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tài)優(yōu)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