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林業(yè)這邊也是一樣。世界顛倒,空間翻轉(zhuǎn),秦非又一次回到了垃圾站里。聞人雖然是隊長,但一直是個沒什么脾氣的老好人,祝宴在的時候,應(yīng)或和祝宴誰吵贏了他就聽誰的,這個本祝宴不在,那他也只能聽應(yīng)或的了。
咚咚咚。
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fā)出了驚人的爆發(fā)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
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zhuǎn)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xiàn),侵襲著孔思明腦內(nèi)的每一根神經(jīng)。
“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青年轉(zhuǎn)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yōu)美的唇瓣。
雖然沒嘗試過,但蝴蝶覺得,他們絕對不會喜歡鬼的。他沒有打開彈幕,因此也沒看見那些對于他的猜測。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
“之前我看過的那兩次雪山本,一個死者直接被生者弄死了,另一個武力值比較高逃脫了,但是他一個人在雪山里游蕩又沒有裝備,很快也迷路凍死了。”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
既然,祂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將祭壇送到秦非眼前。
要想從一方轉(zhuǎn)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秦非轉(zhuǎn)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
“阿或,算我求求你,能動手就別動腦子了!!”
雖還不至于到以秦非為首的程度,卻也已經(jīng)很將他的言行放在心上。別的玩家即使不能動彈,眉梢眼角卻都散發(fā)著焦灼之色。他從最開始就看得一清二楚。
宋天幾乎整個人都趴到門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細檢查著。否則,按照他們一貫搜尋的速度,恐怕會直接將這藏在眼皮底下的線索忽略過去。
彌羊看見秦非,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仿佛飽含深意的笑容。
“呼——”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
但——“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預(yù)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
即使他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wù),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jié)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玩家們不知道他們在密令里跑了多遠,轉(zhuǎn)過了多少個彎,如今又身處何地。
秦非凝眉看向身前。他的身上同樣也裂痕遍布,隨著他向前的動作一片片石膏碎片從他的身上剝脫下來,露出內(nèi)里真實的彌羊。樹是空心的。
直播畫面內(nèi)的玩家同樣也被嚇了一跳。
甚至就連林業(yè)和三途幾個,都跟著不由自主地呼吸微窒。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yè)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彌羊:“?????”
三人終于得見那東西的原貌。甚至越發(fā)強烈。
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假如錯過保安隊招聘、沒能及時掌握那些隊規(guī),很可能會使夜行的玩家陷入非常被動的境地。
蕭霄的臉卻已經(jīng)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
每一個副本都能被他玩成跑酷,這也就算了。呂心劇烈地喘息著,那個一直追在她身后的東西似乎也被關(guān)在了門外。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
應(yīng)或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緊張。
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勇敢的外來者啊,感謝你們來到此地!屬于狼人社區(qū)嶄新的黎明,就要到來了!!現(xiàn)在,高高舉起你的雙手吧!】
另一半,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奇怪的事?社區(qū)里沒發(fā)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假如主播現(xiàn)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青年姿態(tài)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cè),頭頂?shù)?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不是蠟像,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做的。
遠處走廊,有人高聲喊叫起來。腰間的手不知不覺間滑落到了秦非的大腿,現(xiàn)在,秦非整個人被那少年環(huán)抱在懷中。不能在雪山中呼喊名字與密林互有關(guān)聯(lián)。
作者感言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