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啪嗒!”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
真的笑不出來。
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是這樣嗎……”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不過問題不大。”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作者感言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