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
那是一座教堂。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秦非:“?”“你可真是……”
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如果儀式完不成……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近了!他喃喃自語道。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他好后悔!“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是鬼火。依舊不見血。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作者感言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