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
彈幕哈哈大笑。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不對,前一句。”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主播到底在干嘛呀??”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怎么這么倒霉!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
眼睛。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嗨~”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作者感言
兩分鐘,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