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如果儀式完不成……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發生什么事了?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談永終于聽懂了。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50、80、200、500……
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直到剛才。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圣嬰。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林業嘴角抽搐。“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作者感言
問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