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八個人……?
“老公!!”蕭霄無語了。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醫生出現了!”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那是什么人?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不敢想,不敢想。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十二點,我該走了。”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作者感言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