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
眾人開始慶幸。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秦非:“……”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14點,到了!”
“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他看向三途。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原來如此!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一旦他想要得到。“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慢慢的。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秦非聞言點點頭。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作者感言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