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秦非：？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正式開始。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然而，就在下一瞬。

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對不起！”

……

彈幕：“……”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有錢不賺是傻蛋。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的確。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有小朋友？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鬼火自然是搖頭。“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