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一雙利爪,正生生瓜撓著他脖子上的皮肉。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
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兩顆玻璃珠,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倫老頭冷汗直流的臉。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的畫面:
他們只能繼續(xù)按部就班,去雪山各處搜尋線索。小秦簡直就是寶藏啊!!“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jīng)歷,當(dāng)?shù)厝硕疾幌嘈拧R驗橥辛_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shù)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仿佛那正潛入屋內(nèi),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煩死了!他大爺的!
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
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nèi),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
能否完成副本任務(wù),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而不會使玩家喪命。和港產(chǎn)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讓我來!讓我試一次!”小姑娘興沖沖地看向聞人黎明,用水葡萄般黑而亮的眼睛望著他。可他就是能在這里,和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迎面相遇。
青年纖細(xì)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
“如果您沒有需要辦理的業(yè)務(wù),您可以出去了,這位先生。”他向左移了些。
被稱作輝哥的老鼠身形雖矮小瘦弱,可憑借預(yù)知類的天賦技能和活絡(luò)的頭腦,在團隊中扮演著核心角色。只可惜那任務(wù)每個玩家只能觸發(fā)一次,沒法多薅羊毛。
僅此而已。真帶回來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但幸好。
“我老婆活得好好的,你不愛看就別看:)”七月十五。
“對,就是消失。一上二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他們親口說的。”蕭霄道。
聞人黎明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還要背負(fù)惡名,秦非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聞人隊長挺好的。”
囂張,實在囂張。
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但,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
假如人的眼神能夠殺死別人,鬼火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片成刺身了。
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jīng)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語調(diào)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
正因為匕首普通,他出手的時機就必須更加精準(zhǔn)。“大家都沒事,怎么就他凍傷了?”彌羊也覺得有點不對。豬、牛、羊、馬。
騶虎擠在最前面。可是井字棋……
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
“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qū)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
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本場MVP玩家的賭盤同樣也已結(jié)束。
“你……小秦?”彌羊面色復(fù)雜。之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小秦好端端地為什么會自己找死?
【今晚不是平安夜,24小時后,請大家再接再厲!】沒人家聰明,能怎么辦呢?“臥槽???!”
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
保安夜巡的規(guī)則不只有第1條。“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guān)系的。”彌羊稍慢了一步,險些被后面的鬼咬掉褲子。
隨著時間推移,峽谷中的灰白絲線越來越多,粘稠細(xì)密地布滿各個角落,將雪山峽谷弄得宛若盤絲洞。還真是狼人殺?
作者感言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