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噠、噠、噠。”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不忍不行。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不過就是兩分鐘!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墻上到底有什么呢?“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我操嚇老子一跳!”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懲罰類副本。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秦非:?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作者感言
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