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蕭霄:“……艸。”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哨子——”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林業:“我也是紅方。”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你終于來了。”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被耍了。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沒有人回應秦非。
談永:“……”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作者感言
彈幕中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