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蕭霄:“!!!”
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秦非皺起眉頭。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污染源。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唔,好吧。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但……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鬼女點點頭:“對。”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柜臺內。
真的惡心到家了!!!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作者感言
“秦、嘔……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