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廢品——收廢品咯————”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
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nèi)部, 空闊的空間內(nèi),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
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系統(tǒng)播報又很長,反應(yīng)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感覺怎么樣?”秦非扭頭詢問玩家們。
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nèi)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屋里住著的,可是兩個動不動就把家里弄得血漫金山的變態(tài)殺人狂。
片刻過后,少女的哭聲已然近得像是就在眼前。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cè)衣角卻忽然緊了緊。
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jīng)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鼻胤禽p輕眨了眨眼。
還是他們真的,打從心底里遺忘了這件事?一步,一步。只不過這個天選之子本人有點廢,手里握著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如今還親手將一對王炸送到了對手手中。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cè)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c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真打量了秦非一眼。丁立被他狼狽的模樣狠狠驚到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什么老實,什么本分。只有秦非。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diào)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yè)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視野內(nèi)的景物驟然升高,烏蒙的腦后遭受一記重擊,瞬間栽倒在地。
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
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秦非一邊跑一邊不斷觀察著道路兩旁,剛剛跑過的的門牌號上寫著1602,轉(zhuǎn)過一個拐角,走廊兩側(cè)的門派又變成了18開頭。
尖銳刺耳的聲音貫穿眾人耳膜,帶來強烈的精神壓制?!?/p>
鹿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捏在高腳杯上,每個指關(guān)節(jié)都在用力:“不,才不是這樣?!本停?走得很安詳。有病吧,為什么那么多鬼全他媽追著他跑!!
眨眼的功夫, 林業(yè)已經(jīng)被秦非拉到了老地方, 兩人站在羊肉粉店對面的垃圾桶后, 身形半掩在垃圾桶的陰影里。秦非突然制止了林業(yè)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
……
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jīng)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fā)現(xiàn)了。話音落下,對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滿面。
秦非可以確定,出現(xiàn)在解剖臺上的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六邊形,三角形,四方形,大小不一,層層疊疊的套在一起,乍一看竟有幾十個之多。
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guī)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jié)。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
秦非點頭:“順著樓棟號往回走吧,一邊巡邏一邊找?!睘趺杀澈蟮睦浜?頓時又多冒出一層來。
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zhàn)群儒的玩家。
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
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yīng)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行。”彌羊右手把左手的指頭掰得咔咔響,“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出去?!?
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100%的可能,彌羊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成了這些雕塑中的一員。順利到鬼火都有點發(fā)毛了:“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
一樓各個房間和二樓休息室里的燈都打不開,只有走廊上的燈忽明忽暗,時不時還會熄滅一段時間。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
作者感言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