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不,準(zhǔn)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該不會……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diào)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一夜無夢。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yīng)有的純凈。”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guān)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因此宋天現(xiàn)在其實還是懵的。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秦非道:“繼續(xù)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秦非順著導(dǎo)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然后,每一次。”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shù)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扮的?
指南?又來?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jīng)臉貼臉程度的對戰(zhàn)當(dāng)中。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溫和與危險。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和秦非一起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三分鐘。“嘔……”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