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又一步。“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孫守義：“……”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村長停住了腳步。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村祭。沒人能夠給出回答。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秦非：？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王明明家的大門前。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秦非心中一動。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說吧。”沒有人回答。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靈體直接傻眼。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不可能的事情嘛！

50、80、200、500……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