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1111111.”逃不掉了吧……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周遭一片死寂。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真是這樣嗎?
它看得見秦非。
滿滿當當?shù)牧谝癸L中輕輕碰撞,發(fā)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jīng)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nèi),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fā)生啊……”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小秦??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那就沒必要驚訝了。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
不是要刀人嗎!——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fā)死亡flag。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無論如何后面的內(nèi)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作者感言
……像是兩個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