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血。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風調雨順!
再想想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滴答。”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我也是第一次。”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
連這都準備好了?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作者感言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