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山崖, 分明看見那道一模一樣的身影還在向下爬, 已經(jīng)十分接近峽谷底部,馬上就要落地了!很有名的兇殺案嘛, Hello Kitty藏尸什么的,上過網(wǎng)的人都知道。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yuǎn)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那個玩家進(jìn)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江同稍微放心了一點,又坐回到地上。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fā)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jīng)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jié)果嗎?”
“你們是來社區(qū)借宿的旅行團(tuán)嗎?”就這樣直接過去當(dāng)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fā)現(xiàn)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青年身形靈巧,像條魚一樣游曳在人群的縫隙中,時不時暗中下黑手,一肘子拐開旁人,在人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一溜煙竄沒了影,只留一地叫罵。
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fēng)衣領(lǐng)所遮擋,看不清容貌。
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
有人摟在一起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也有人正三兩成群的聚集著,朝玩家們的方向指指點點。寶貝兒子回家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很開心。在標(biāo)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玩家們從雪山小屋中找到正確的地圖,得到新的任務(wù)后沿地圖指引出發(fā)。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
臺面是空的,但下面還有兩個抽屜,薛驚奇伸手去拉,雖然表情看上去還算平靜,其實心中同樣也和其他人一樣七上八下。
聞人眉毛挑得快要飛起來:“什么時候收的?”
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
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
不至于吧,八寶粥都能氣到他?他示意彌羊向旁邊看。秦非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
“每天不是溜門撬鎖,就是偷雞摸狗!主播,我宣布你被逮捕了,現(xiàn)在立即關(guān)押到我家里去!”光幕上的貓咪正沿著泳池邊緣來回踱步。
他沒有在客廳多做停留,徑直走到玄關(guān)邊換鞋:“爸爸媽媽你們先忙吧,我還要出去一下。”真的是這樣?彌羊現(xiàn)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缺德兒子說的漂亮話。
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zhàn)利品。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jìn)了點“貨”。
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
秦非輕輕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思考時的習(xí)慣。
“但你總要給我一點說得過去的好處。”
秦非身旁,余下三人均面色沉郁。
所以,只要讓玩家變成死人,就算是馴化成功了嗎?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yōu)美的唇瓣。
當(dāng)墻上的遮擋物被拿開之后,林業(yè)竟然看見了一張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話的紙。
和玩家們身下這群正排著隊的,仿佛毫無自我意識的人不同。
旁邊的應(yīng)或和聞人黎明差點被他帶倒,扯著脖子上的繩子罵罵咧咧。
想來應(yīng)該是會的。與此同時,其他各個房間內(nèi)。
“你說一會兒咱們要怎么跑啊?”即使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
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zhàn)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
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邁動著輕快的腳步,在漆黑的甲板邊緣游走途徑一個看起來像是喝多了、正趴在船舷邊吹海風(fēng)的乘客背后,輕飄飄地伸手一撈。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幔俊?
作者感言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