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那究竟是什么?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相關的規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問吧。”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早晨,天剛亮。”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請尸第一式,挖眼——”起碼不想扇他了。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還是……鬼怪?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作者感言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