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鬧鬼?”
慢慢的。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越來越近。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可還是太遲了。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蕭霄搖頭:“沒有啊。”“沒什么大事。”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最后10秒!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你放心。”
作者感言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