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秦非半跪在地。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又近了!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算了,算了。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篤、篤、篤——”
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作者感言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