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tài)態(tài)的。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多么順暢的一年!
什么提示?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秦非點頭:“可以。”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村長:“……”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她開始掙扎。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秦非聞言心中一跳。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傲慢。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他叫秦非。“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fā)現(xiàn)場。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chuàng)傷。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破嘴。
作者感言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