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小秦,人形移動bug!!”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秦非叮囑道。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黏膩骯臟的話語。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你在害怕什么?”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作者感言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