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根據(jù)早晨的經(jīng)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我怎么會是騙子呢。”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還是會異化?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cè)連接著耳房的右側(cè),一條走廊甚至?xí)诎胪颈灰坏缐γ娼o截斷。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
直播間中,系統(tǒng)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假如貿(mào)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并且系統(tǒng)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
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tài)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qū)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zhuǎn)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yīng)該是三途占主導(dǎo)地位。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xí)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fù)一下體力,然后出發(fā)去找導(dǎo)游。”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走廊兩側(cè)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tǒng)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nèi)響起。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日復(fù)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dāng)成了固定的居所。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林業(yè)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nèi)。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
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zhuǎn)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3.地下室是■■安全的。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秦非:“因為我有病。”
作者感言
而現(xiàn)在,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 都即將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