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但是死里逃生!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五個、十個、二十個……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是0號囚徒。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阿門!”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吱呀——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你不是我們的兒子!”“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停尸廂房專項專用。“好像說是半個月。”
嗒、嗒。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作者感言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