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1號確實異化了。”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秦非皺起眉頭。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三聲輕響。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作者感言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