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觀眾區。“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她不可能吃了他的。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彈幕中空空蕩蕩。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
“救救我啊啊啊啊!!”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說吧,我親愛的孩子。”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終于出來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不過……”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村長!村長——!!”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沒事。”
村長停住了腳步。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眾人神情恍惚。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作者感言
“目前我們手中的副本相關線索太少, 從副本背景來看, 雪山腳下的村莊應該會是重要突破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