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6號心潮澎湃!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
三途解釋道。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觀眾:“……”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是刀疤。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房門緩緩打開。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啊——!!!”
很可能就是有鬼。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還是秦非的臉。鬼火:“……!!!”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作者感言
“嘔——嘔——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