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高階玩家?還是公會?“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
如果直接違反協議,他們以后就再也不能去接雇傭任務了。不過秦非從長相、氣質到舉止,也的確都透露著一股講究的氣息。但,假如這幾條規則真的管用,今夜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
秦非笑意又加深幾許:“懂了吧?物資可都在我們身上。”——這NPC口口聲聲喊他“蝴蝶小賊”,顯然是知道他,并且對他產生了某種誤解。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當即便沉入水中。
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事到如今,反而再沒有人因為秦非的遲疑而表現出不滿。
菲菲:“……”秦非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兩人天賦技能疊加后的產物竟如斯恐怖,能夠令彌羊的角色扮演到位到此等地步。觀眾們議論紛紛。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谷梁將腳步壓得極輕,悄無聲息地跟在秦非背后。
伴隨著一聲巨響,宋天狠狠摔倒在地上,那扇他剛剛還推不開的門,現在竟自動向內敞開了!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
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好孩子不能去2樓。”木屋的門沒有上鎖,但門縫中像是被灌過水,丁立伸手掰了半天也沒能將門打開。
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秦非:“……”
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活躍的新人,沖榜速度特別快!”
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別呢?
秦非扭頭打量著身旁NPC的表情。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
“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和地圖上所指的一模一樣。”
順著風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
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
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毫不夸張地說,狼玩家當時差點昏死過去。秦非沒有認慫。
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謝謝你的祝福,但還是大可不必。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
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污染源點了點頭。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頭頂的光幕如影隨形地懸浮在空中,即使玩家們身處室內,依舊一抬眼就能看到。
在出發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玩家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義的使徒們圍攻,封印在了這片黑海之下。
混合著烏黑的粘液,將雪屋地板浸染得幾乎無處踏足。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
被林業那么一問,他們現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喊我菲菲。”是那些蟲子在說話嗎?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
假如他們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真心實意選擇了和小秦同一個陣營。
“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
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玩家們的心情依舊全都緊張得要命。很可惜,現在的蕭霄才剛覺醒天賦不久,他和他的天賦技能還處得不是很熟。
作者感言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