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一切溫柔又詭異。
“你——”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可是……”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廣播仍在繼續。……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不要說話。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彈幕: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作者感言
“有一年,登山社組織活動去爬雪山,參與這場活動的一共有10個人,其中包括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